无论不情愿或不认同,弗兰克终究杀掉了霍法。但他在余下的生命中保留了一样霍法的习惯:睡觉时房门留道缝。这个细节流露了至深的柔情和至真的忏悔,是一个哀矜的手势。这是斯科塞斯的哀矜,确切说,他个人的情感和能力决定性地塑造了《爱尔兰人》,他创造了影像的修辞,他决定了整部电影的质感和风格,甚至,就连德尼罗的表演也得益于他的调度。恰恰是因为这样,《爱尔兰人》在这个时代是格格不入的,它的叙事和情感都太复杂,太个人化,更进一步,当代的好莱坞已经把一度下放给导演的创作权重新回收到制片团队中,一部电影的权力被集中在产品经理的团队中,一个需要各工种按部就班的大众产品,是不需要突出导演的。
既然电影院里已经充斥着“奇观的主题乐园”,那么,最适合《爱尔兰人》的地方确实是网络。毕竟,这是一群老年人用古典的方式呈现上一个时代的人们,他们的“逝水年华”距离这个时代的精神世界,已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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